湿凉的空气包裹着身体,引起皮肤一阵阵抗议的颤栗,没有无孔不入的咧风,没有骤然的严寒,只有冷,粘滞的冷,带着胆怯,拖沓的冷。
突然怀念北国的风雪冰霜,北国的寒,那是怎样的毅然决然,也只有那样的气魄方称得上寒,那寒是看得见的,挟裹着氤氲的白气,奋力的从缝隙挤向屋里,挤进围巾,或是留下骄傲的轻舞,或是留下彻骨的颤抖;那寒是瞬息跨越千里,覆盖万物,茫茫天地,簌簌声中,银妆素裹;那寒是地冻三尺土,河结四丈冰,是房檐垂下的冰挂,是十五门前的冰灯,是脚下的冰刀,也是手中的冰锥;那寒是落入草丛随意结起的冰晶,是扑向门窗懒懒凝成的片片冰花,嘲笑微红的火炉--寒风,寒雪,寒冰,寒霜……每个词都带着气息,让人闻之顿起寒意,北国的冬,那是冰封千里的大气,泯视一切的傲气,径向无回的慨然……对得起,也无愧于那个‘冬’……
人说冰雪无情,尤敬冬梅傲雪寒,焉知不是雪恋冬梅香?
posted on 2005-12-15 09:15
wf 阅读(3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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