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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是一个很有约束力的定义哦,我不知道,至少对于我来说,是这样的。
在这“组织”里,有着形形色色的人,大家彼此认识又好象从来没见过,时间久了也习惯了。而我,就是其中的一个,不起眼儿的一个,因为不起眼儿,所以死总是来得晚一点儿的。 我没有严格意义上的上级,只知道组织又叫“浩方”,原来我是给打零活儿的,哪儿有任务我就去哪儿,现在不同的是,过不了多久,组织就会给我信息,我的邮箱里就会多一个MAIL,大概意思就是一些不着边儿的商品信息,比如上一次来了封推销CD的MAIL,大意是询问有没有意向购买意大利一个叫什么罗什么地的音乐大碟,我当然对这个没有什么兴趣,我比较喜欢摇滚,例如GUNS&ROSES之类的,不过半个月之后我来到意大利,那里发生了一次不亚于911的恐怖广义行动,至少意大利官方是这样说地,当然还少不了米国。用米国新闻发言人的话说:“恐怖分子穷凶极恶,连小鸡也不放过。”可信度我就不提了,只记得在意大利的时候,有一个警察打扮的人竟在我的眼镜前面打一个小鸡的头,所以他的头也不知道怎么就不见了……
忘记了告诉大家,我是一个狙击手,喜欢组装AWP,拆了装,装了拆的,很有趣,有空教教你?
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也许是我的性格决定了我最终会选择AWP吧,它很沉重,象我的心情,总是很沉重。名字已经不记得了,因为很少有人提起,组织给了我一个代号,我们每个成员都有一个代号,我的是“The King Of Kill~lii”大家喜欢叫我“KOK”,我不过我还是喜欢人家叫我LI~我没有想过,以前用这个代号的家伙听说很厉害,所以大家对我总是抱有幻想,不过这个幻想破灭的时候,他们已经没办法思考了。我的AWP并不是很高明,也许是因为上面的原因,我前面的人总是冲得很猛,所以有很多人消失在对我的信任中,我不知道这是一件值得庆幸还是噢丧的事。
对于他们的死,我没有什么惊讶,做为一个狙手,当你握住AWP冰冷的枪体时,就已经OVER了,只是时间的问题。所以直到我放下它,才会突然被发生过的事打动。不过我喜欢那种被压迫的感觉,就好象它沉沉地压在手上,并压在心上。从开始现在的生活,我就留下一个毛病,在扳动扳机的时候,手总会轻轻的抖一下,那时是那么的无助与茫茫然。生命在我的意识里被提高到了一个没有到过的境界:“我是在杀人吗?”总有一个声音在心的深处问着。所以,我的也会跟着抖一下。不过在我面着很远的地方有一个有却已经永远的倒下去了。后来,慢慢地的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心已经不再抖,可是手却习惯性的保留了下来。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死,因为我说过,在死之前,我已经死了···
说到同伴,我不得不说一下,组织里的家伙们长得真是有点儿个性,嘿嘿,粗犷的有之,让人很容易想到那个“坏人”的字眼儿;温柔的有之,有个家伙长得甚至有点儿诗意;不过一般的人都有是很普通的,走在人群中不会被注意的那种。我看不起那些行动时把头罩起来的家伙,我感觉他们再侮辱手里的枪,如果没有勇气面对它们,又怎么能让它们听你的话呢?他们唯一的相同点,也许就是眼睛,在狠中却藏着一丝孤单。
杀人与等着被杀,我以为会一直这样,直到我的手抖得没办法再驾驭AWP,直到她的出现……
和我一起行动过的女性也不是太少,有美丽的,也有看了就不想再看第二眼的,不过行动之后,就永远记不得她们了,无论成功与否,我只是在她们后面,用我的十字镜照看着她们。可是她却与众不同,长得只能用一个“静”字来形容,柔弱的手里总是握着一把AK—那把前苏联产的有名的枪,看上去是那样的不协调。
与她在一起行动,与其说是行动,不如说是一场灾难。她冲得比其它所有人更凶,甚至我在联络器里威胁她已经出了我的保护圈子。更让人气忿的是,她的身前总会有一个或者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为她挡M16。这个时候,本应该在隐密中的我,就被暴露到没有人掩护的地步,我是狙手,我不能近战!也许是她有独特的魅力吧,只是她从不说话,我想看看她的眼睛,却一直没有机会,说不好秘密在那里。
每当我拖着沉重的AWP和前面的同伙保持队形时,总有一种把她从我的十字镜里消除掉的念头一闪而过,只是看到她那纤弱的背影与后里彪悍的AK开成的强烈反差,我的心似乎又开始轻轻地抖动了。所不同的是,这次手没有抖,她也没有倒下。 她的行动原则也应该用“静”来表达吧,虽然冲得很快,很前,可是她的AK只会发出“嗒嗒……”的声音,这就是她生命的节奏吗?一种死亡的节奏,因为死亡本身就是好简洁的,简洁的致命。
与她上次的一起行动已经是一个月这前的事儿了,出奇得她没有在我的记忆里消失,倒好象越来越清楚了。
又是一封MAIL,上面又几个已经确定参加者的ID,我一下子就是看到了她,于是我回复了一封确认MAIL,我有一种可怕我预感,好象死已经走近了,如果一个人守护的已经不是自己,那他是很容易从这个世界中消失的。这次我要守护的是那纤弱的背影吗?
很快又来到了意大利,这个熟悉的城市。在相识的酒吧喝着当地的酒,突然想笑。一想到这个地方,就会想起那个所谓的精英,呵呵,当然还有那个可爱的小母鸡。
一样的制定计划,一样的安排队员,简单的介绍好象是不能再简单了,不一样的是她始终没有出现,我一直在找她的影子,一种不详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难道是上次行动的事?
上次是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不熟悉地形的她依旧冲在最前面,而在她前面的人只是一会儿而已,因为一会儿过后,就已经倒下了。我的准星也是差到了极点,当她冲进最后的目标建筑,安放C4的时候,我已经打完了最后一颗子弹,如果是往常,我会选择终止任务,可是那次却不知道为什么,扔掉AWP,抽出防身的“沙鹰”,也冲了进去。我第一眼并没有看到她,只见一个警察正在拆弹,我冷静的,不知道怎么冷静地有手枪干掉了对方,然后才在角落里找到了她的影子,不同的是,现在这个影子在抖。
我生平第一次看到了她的脸,好象有一种失望搀杂在惊奇中,她是一个美丽的女子,只是这样而已。一样苍白,一样惹人怜爱。而我期待已经久的眼瞳,这时却充进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成份。AK已经不在她的手上,和她的心一起失落了。她回复了一个糟糕的女子,我在想。同样不原因的拉着她跑出了危险区,只是她却不停地回首那个被我打死的男人,那个倒在C4边儿上的男人。
我没有问,只是说:“过你应该过的生活去吧,这里不适合你。”她好象战抖了一下,然后说了一句到现在我还不明白的话:“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一声巨响之后,我们彼此回到了自己的生活里。我没有想太多,在我的意识里,女人变得很快,她们容易感动,更习惯遗忘。
难道有新人替代了她的ID?我本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
我也没那么多的时间去考虑这些,因为任务很快就开始了。没想到的是行动出奇的艰难,走之前还确认出了叛徒,也许是动摇了军心吧。地形准备得还可以,枪械准备得也充分,我手里松松的握着熟悉的AWP,我的生命。可是人数上的突然差距却与情报里讲的不沾边儿。看到同伙们被火力压制在角落,龟缩在一起,我也不能采取什么行动来解决。进展极为缓慢。从通讯器里不时传来那些家伙的叫骂声,我突然想笑。
经过很长时间的迂回,我们还是到C4的安放点,在做好防范的准备后,成功的安放了它。为了防止对方拆解,留下的几个同伙隐蔽起来,等待C4爆炸前再撤离。我还没有遇到过敌人,很是纳闷,却只看到了另一只小母鸡的尸体,不知道会不会还有人想把它炸来吃?
就在约定撤离的前几秒,敌人莫明其妙的出现了!对我们发起了突然袭击。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也,通讯器一个一个的安静了……而安静的原因,我当然知道。我准备好了,等了很久的天,我脸上应该是笑的。
有人冲过来了,从十字镜里,我用最短的时间定位……怎么?!~纤弱!·!~
我的心又开始抖,抖得不知道有多厉害,我控制不住自己!就再手指要滑落的一刹那,两个人影挡在了纤弱的身子之前,发生了以前一样的事,突然觉得不再可笑了,如果换作是我,我一样会挡过去的,因为现在有我的十字镜再审视着她,于是一瞬的平静,伴随着一颗咆哮的铅弹穿过了第一个人的身体,然后击中了第二个人的头部,然后从她的鬓边飞过,我有个角度可以一下子解决掉这三个人,只是我没办法去选择。
她没有停下来,我也不清楚是想她就这样走了,还是冲过来结果我,为她现在的同伴复仇?又是那个节奏,而这次有幸去领略的,却是我自己。那是死亡的节奏,我知道。这次被终结的是我自己。
一股粘粘的家伙从我的额头流下,并且迷茫了我的眼睛。习惯性的在残留的视觉中从十字镜里定位到她,我突然想,是不是习惯从这里去审视她呢?可怕的习惯。
扳机?扳机!是扣动,让她消失,还是自己等着她过了了结掉?突然我的嘴角又做了一个代表微笑的动作。我想我是放弃了生存,对我来说,如果她消失了,我也已经消失了,反正自己已经注定要走,又何必带上她呢,我想,我爱上她了。 “嗒嗒……”的声音没有再响起,取而代之的是C4那更熟悉的钟表声,很静也很吵人。
我看着她一步一步的走近,枪口依旧对着我,我向着她笑笑,然后闭上了眼睛,男人很多都是这样的,为自己喜欢的女人死,哪怕是死在她的手上,我在书上看到的。可是我却没有死,好奇心让我睁开眼睛,她注视着我掉在地上的AWP,没有看我,快速的走到C4前面,去剪它的引线。
我的笑僵住了。
一股自卑从心底莫明其妙的窜升上来,是啊,那压抑了很久的自卑。孤儿院,无助,被人欺负,反击,再负伤……我疯了似的拿出防身用的那支“沙鹰”,对着她的头大叫:“你为什么不杀了我!?”她肩头抖了一下,手上仍旧剪着那些红红绿绿的线,就象之前她设定暴破时间一样熟练。我却愣住了,为什么是这句话:“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为什么冲口而出的是你那句低低的话?
我徒然坐到地上,看着她如丝的发丝,C4就要爆炸了,时间却好似凝固,至少我希望它凝固下来。C4终究还是停了下来,然后的她长出的一口气,好象小时候一个小女孩儿在我的面前做完了孤儿院的工作的那种口气,我那时是那样的不以为然的。而现在……
她用软软的小手轻轻的拨开我的手枪,眼睛注视着我,然后轻轻的摸去我额头的血迹,并整理着我的头发:“不要去管它,任务结束了,我们可以做朋友的。” 可能是硝烟的缘故,我眼睛酸了…… | |
posted on 2005-11-06 0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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