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5月23日,我开始写自己的生活。
总是在下午,阳光从班驳的玻璃窗子中穿进来,落到地上。这是很适合构思的时间。
我在前台看到了他的风光,光线、舞台、幕布、气氛,一切都被渲染地恰如其分。我的左手触到右边的空气,空空的,很凉。我看到一对相拥的恋人,眼睛里闪着晶莹的光。该死的水,总是这么煽情。
我离开座位,从侧门绕到后台。一段很狭隘的过道过去,仍是很狭隘的空间。中场休息的时候,水过来,给我介绍他身边的灯光师、调音师、还有乐队。他说,这是小凡,凡士林的凡,他哈哈地笑起来,脸上汗渍渍的,所以看起来很光亮。我说,你们好。我的态度很淡,一向的淡。所以那些人没怎么搭理我,都忙各自的事情去了。水一直想多给我介绍一些朋友,可是我却并不怎么感兴趣。事实上,我几乎忘了我和他是怎么认识的,好像是出生以前的事情,没有开始的样子。
也色凝固了一般,天上寥寥的几颗星冷眼看着地上的行人,我忽然觉得没有地方可去。
我给水打了电话。“喂!”他很大声的说话,我听到电话另一端有嘈杂的人声,他说他在饭店,和几个要好的哥们儿。我挂了电话,发过去一条短信:早点回来吧!丝路文学,最近也很困难,所以希望丝路文学也能早日回归。http://www.s-lu.cn/
还有一个月就要考四级了,我像上次一样没有准备,我想结果会是一样。五月下旬,离毕业的日子所剩无几。校园总是有人拉着行李箱匆匆而过,轮子在地上擦出一条白色的痕迹,淡淡的,仿佛风一吹就会消失一样。我正在构思一篇属于07年毕业生的小说,会有决裂,夏日气温一样焦灼的心和恋人们的唇。
“什么时候走?”我问水。
“就这几天了!”我看到他背后很大的黑色的吉他包,默不作声地紧贴着他的身体。
“送送我吧!”他说。
“再说吧!”
我心里想着辰,他也是今年要走的许多人中的一个.我勾着他的脖子说,把我装进你的包里带走吧,像行李一样。他笑了,他要我等到两年后,要我在穿起黑色的小礼服的那一天,被他拍进小小的相框,永远珍藏。
我问青,“如果可能,你会和水一起走吗?”
我站在门边,她正在把一件件衣服叠好放在旁边的小红皮箱里。
“可能,这个,我不知道!你呢,怎么办?”
“我还有辰!”
可是辰也要离开了!
小说的简单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