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号的车站
并不十分拥挤
在回家的地方
依然一片萧然
到达是中午
萧条的景象
吃碗年糕
一样的味道
走回北站
路过很多
回村的车子
很小很脏
但也无谓
只消开在熟悉的路上
山脉在两旁引导
风吹得很恣意
楼下的桔子树枝堆得很多
那必定是爷爷的杰作
上楼 他在躺着
看到我们是惊是喜
我看两者都有
赶忙起来
于是聊天
从路途开始
我拿出毕业照
给他讲班级的故事
还有一个纪念铜盘
算是带来点东西
不久
来了堂弟
刚进高中
出落得高高瘦瘦了
讲食堂 讲老师 讲运动 讲衣服
爷爷在一旁看照片
二姐也回来了
没啥变化
在山村里教一年级的小朋友
却笑着说被烦死了
顺路买了点菜
爷爷说中午还有很多
买多了
晚饭是荤的
总怕我们在外吃素
事实上 我很喜欢青菜
晚上
看久违的新闻联播
看不同的故事
然后
爷爷就睡了
悄悄关上电视机和房门
回屋看书去了
第二天去看外公外婆
小皮卡颠簸着
一样的路面
他们都不在
估计是出去了
门没锁
就进去坐坐吧
外公背着手回家了
一看到我们
立刻要去摘桔子
我们也跟去吧
很久没有去看过桔树
枝头的回忆
已经很遥远
剪吧 剪吧
剪下一颗颗果实
带着酸甜的味道
看着远处的田野和重山
突然
时空有点混乱
一大篮的桔子
外婆说这么摘这么点
我们说该回家了
外婆说要住这里
折衷后
给我们做胡邋遢
吃完再走
但是需要韭菜
和外公去采
路过很多果树
杨梅 文旦
还有素菜
这里还是 一片百果园
我烧火 外婆做
一个大面皮
撒些韭菜
放点猪油 打个鸡蛋
加点盐
于是吃
我指着山间在建的庙
问 啥时可以真正建好
外公说 过年吧
过年时回来就可以上去看看了
背上桔子
过年再回来了
第三天 二姐回去了
为了赶车
第四天 我们该回了
但是台风来了
雨下得很大
背着包
赤着脚
打伞
趟过村口的积水
便一股脑奔进面包车里
连再见都来不及说
外面是一片白雾
结束这回家之旅
不禁嘴里絮叨着
无声的感慨
有一些东西是再也忘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