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一个到那片天空的地址,只因为太高摔得我血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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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千禧年的二月开始,我每天都到一家网吧,是学校生活区出门往右的第三家。我向一个地址发出一封E-mail,从来不贴邮票。尽管我是常客,人多的时候,我还是会排队,我没别人紧急,因为我只写一句话---我爱你。这很俗。
寄往天国的情书,有回忆回赠;这个地址,却始终没回音。零一年的六月三十当我离开的时候,网吧老板对我说:“爱一个人,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我点头应合,“是呀,很久了。今天可不可以免费?”他认真地挣扎了一番,说:“不行呀,要是人人都说我爱你,我就没米下锅了。”我交了一块钱,手指轻轻地打下“我学会爱你了,在自己心里”。离开时,看见老板很赞许地在他的QQ上引用了这一句。
我一个人生活,到今年的六月三十,是第五个年头。我没有给自己立什么贞节牌坊,我也没有改变自己。终于,当我依然幻想着去大海那边的时候,今年的二月她回来了,她说我还是老样子。“六年了,一直没想过要换个生活吗?”
在我的记忆里一直是五年不到,以至于突然她提起六年的概念时我竟然措手不及。我无法回答她的问题,从认识她到她认识我,再到她不认识我,而我依旧认识她的这些日子里,我一直没有回答过自己。
她的眼睛闪烁着,爱情摆在我的面前,我选择了逃避。一个人死过一次后,是再没有勇气去死第二次了,爱情也一样。于是在我又面临爱情和生活的抉择,我没有去选择爱情,虽然那曾经都对我很重要,但只是曾经而已。我已没有勇气去改变生活。
她头也没回的去了海的那边,这一次没有哭;我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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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样,爱情的世界上总是存在着这样两种人,一种可以经历无数次失败,每一次的打击虽然都痛彻心肺,但一旦春暖花开,又会开始重新招摇,活蹦乱跳。另一种则容易停留,并不彻底地痊愈,然后日渐从容安静,变得,不动声色。
我想我是后者。耳边是老狼的声音:这城市已摊开她孤独的地图,我怎么能找到你等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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